2011年6月30日 星期四

May&June(ARK)

This article is written in English, because it’s about what happened to me and how I’ve been through these 2 months. If my friend,you really find some grammar mistakes, please don’t speak them out, and inform me with this email ( austin1703@hotmail.com ) haha!



About the beginning of last month, I found 1 thing which really troubles me, and of course, I didn’t sleep that night. It was still working after that, and I can’t stop thinking about it. The accumulation of stress and tiredness has been exhausting me harder and harder day by day. Ignoring my thought was in vain, they always came back to my mind, and force me to be awake.



Bad dreams also could wake me up in the midnight, and the panic of waking up with startle was even greater than what of simple sleeplessness. This might continue a couple of days, and each restless night almost drove me mad.



I can’t tell which one of flustered thoughts or exhausted-insomnia is the cause or the consequence of each other. However no matter what it is, they both made me physically and mentally weak. Anxiety in day and panic on my pillow were keep superseding by each other almost each day of these 2 months.



My born gift ( if I may say so ) helped me little on this problem, and even made it worse. Then I had to look for both interpersonal and medical help, because I knew that I was fighting and struggling with my greatest weakness. I also knew that if I give up , it will brought me self-destruction.



Some of my friends gave me advices and support me to enhance my self-confidence. Some helped me to get some information to know myself much better, and also gave me both mental and medical support. I really appreciate that they didn’t gave me up like I almost did to myself, and still helped me like they ever did before.



I am gradually recovering, and hope it will continue. About the “gift” be told above, will be explained on this blog hereafter.

2011年6月23日 星期四

毛拔穎(下)(ARK)

這篇文章的名稱做了改變,主要是想講在我出生之後,我親眼看見的爺爺,由於他身分證上的名字是毛拔穎,以利跟上一篇較古老的時代做個區隔所以用了這個名字作為標題。

在我出生那一天是十一月四日,也是農曆十月三日,在那一天我爺爺也在過生日,結果我出生了。據他跟我所說的,我爸打給他說我已經出生的時候,他很開心他的小孫子跟他是同一天生日(其實是農曆而已,因為他們沒有在用國曆),也正好是他退休後的第三天,他就迫不及待買了車票上來台北榮總找我。

之後在我稍微大了一點,大約是五歲左右,就搬去跟他們一起住,就我跟爺爺奶奶三個人,他們身體其實很好,當時我爺爺就已經是七十歲了奶奶也是六十七歲,但是家裡仍然很整齊,也照顧我的飲食起居照顧的很好。

在當時我等於是完整觀摩了他們兩位老人家的生活,我爺爺有三件事情是很有趣的。

  1. 他只要上大號就一定要順便洗澡,這是他的堅持,意思就是說,如果他今天拉肚子那他會洗很多次澡。
  2. 他常常在書房寫書法,他堅持一定要站著寫,而且一定要寫在報紙而不是宣紙上,不然字會變醜(這是真的)
  3. 他每天都一定要吃到麵,而且一定要有醬油,不然他會生氣。(這聽起來超幼稚)
那時候並不覺得這些有什麼希奇,還記得他會彈琴說英文寫書法,對於一個民國九年出生的人而言,他應該算是很有才能了,在他看起來很嚴肅的外表之下,其實也有滿多無厘頭的感覺,現在我認為他並沒有完全失去他童年的那份頑皮。

後來我跟爸媽一起來到台北住,爺爺奶奶也應我爸要求一起上來,其實是為了在我爸媽工作的時候照顧我。來到台北之後反而感覺不到我爺爺那種無厘頭的可愛,看到了很多的擔心跟不適應,後來等到我四年級之後他們就搬回去台中,那個時候才算是我真正離開他們開始自己生活。

在這之後每年大約只有一兩次見面的機會,每次見到他也不是像以前那種感覺,而是語重心長的交代我這個交代我那個,尤其是在我爸媽離婚,還有我爸去世的時候,他總是有一種特別心疼我的感覺,他只是不擅長表達,但其實我感覺得出來。

在他要去世之前不久,我去榮總看他,他跟我說他很後悔在年輕的時候他沒有想辦法多弄一點錢,不然他就有辦法可以救回我太公跟我爸爸。我跟他說就算有錢也救不回他們,你的決定是對的,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還記得我大姑姑跟我說過,那時候他在讀台大,同學都在批評警察貪污枉法,但是提到我大姑姑的爸爸就是我爺爺,他們都豎起大拇指說,我知道毛先生是個正直的好警察,我們知道他沒有這麼做。

事實上這也是我想對他說的,他最後悔的事正是我最感到驕傲的事,雖然我們生活不富裕,但是這種坦蕩蕩的感覺又是用錢買得回來的嗎?做一個正直的人是一件多麼困難多麼了不起的事情,我想他是知道,他當時只是太難過了。

他走了以後我並沒有真的很難過,因為他也八十六歲了。不是說他已經活夠了,而是他已經好好地走完了一輩子,承受了很多辛苦,也遇到了很多困難,最終都過來了,晚年不應該再受到喪子之痛的折磨,對他來說這才是他最大的心病。

我爸爸小時候跟我爺爺說,說他想要跟爸爸一樣,我爺爺跟我爸說不要跟他一樣不然會很窮。其實我覺得他在說謊,他只是沒有錢,事實上他是很富有的。

2011年6月17日 星期五

毛特(上)(ARK)

毛 名特,字 拔穎,生於民國九年十月初三已時,中央警校畢業,曾任職於上海市警察局及台灣省基隆市,台北市,桃園縣,台中縣市,台南市警察巡官,組長,分局員,課員,分局長,副隊長,隊長,及秘書等職。

這篇短文是敝家族家譜中描寫我爺爺的。在我爺爺之前的祖先們的記述是由我爺爺編纂,而沒有自己編纂自己的事蹟這回事,所以早在我爺爺去世以前,我伯父就已經寫好我爺爺的部分了。但是除了純粹客觀事實的描述之外,並沒有去討論他這個人的個性及事蹟。

所以我在這裡想要用白話文跟各位介紹一下我祖父這號人物,他在現代自然是默默無聞,也幾乎身無分文,只有一點點的退休金跟18%優退俸。在他尚未退休之前,他在警界服務,許多在十年之前警界大老都曾經做過他的下屬。

但是他很窮,在他那個年代,他最大做過一個城市的警察局秘書長,那不是個很小的職位,要是想A錢絕對不難,很可惜我沒看到他A的錢(是真的覺得有點可惜XD)。他曾經被老蔣(也就是之前銅像被拆得很慘的蔣中正)召見過兩次,兩次他都不去,但不是因為他討厭總統,而是因為他認為他做的是本份。他從不收任何禮物。他會把任何送進他辦公室的禮物或是送禮的人踢出去,連他老爸(我曾祖父)來幫忙說情都沒辦法。

我將用我對他的印象及跟他對話中所告訴我的往事來跟大家介紹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他是長子,也是長子的長子。按照比較古老的漢人習俗他有最大的繼承地位,也有最大的責任,他當時被取名為毛特。因為我曾祖父長年在政府工作,我祖父兄弟姊妹又多,我曾祖母完全無法好好照顧他,加上他又特別好動頑劣,家裡沒有一個人拿他有辦法。

他說當初沒有一個學校願意收他,因為他的名字太特別叫做"特"。這件事情我直到長大才想懂這根本就是藉口嘛!應該是因為他太皮根本管不動才不收他。所以他的課業成績沒有起色,整天無所事事到處惹事生非,但是因為他是老大家裡都很疼他。直到有一天他的叔叔(也可以說是我的曾叔公,我曾祖父的弟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用家譜中說過的一句話來表達他當時的心情:[吾家子弟之不肖,為長輩者管教有責,若長此放任,將何以對兄長?]他就肩負起管教他侄子的重任,據我爺爺所說,從那時候起他的個性就被改變了,變成一個負責任的人。

之後我爺爺在他叔叔的照顧之下,完成了中央警察學校的學業。當時抗日戰爭正要爆發,他一路跟著蔣中正的國民政府(因為戰爭之後有不只一個國民政府)撤退到了重慶,在那裏他學會了講四川話,也開始學英文,這使得他講國語的口音非常特殊,大概只有他的家人跟老朋友聽得懂他說的話,在重慶一直待到抗戰勝利(也就是所謂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他才回到上海市繼續做警察的職務,當時他的二弟也在上海,但是他的父親就跟著陳儀及他的台灣行政長官公署,來"接收"台灣的"光復"了。

之後整個大陸陷入國共內戰,我爺爺一直待在上海,等他也跟著一起撤到台灣的三天之後,大陸就徹底淪陷。跟著國民黨政府一起來到台灣的家族成員,也就只有我曾祖父兄弟,及我祖父兄弟四個人而已。

之後據我所知經過介紹,我爺爺娶了他父親朋友(一位少將)的女兒為妻,也就是我奶奶。他們夫妻相處有如當時典型的夫妻一樣,雖然我奶奶是個小學老師並不是純家庭主婦,但是所有的家務也都是她在操持,我爺爺回家只負責睡覺跟出門。直到老了他們才真正有點相處時間,結果常常都在拌嘴中度過。由於我爺爺超特殊的口音,常常把我奶奶的字"石紅"叫成聽起來像"熊"這是我們幾個表兄弟姊常常拿來笑的笑點。

我爺爺身為一名警察,而且是常常打壞人的警察,工作真的很危險,常常面對死人屍體跟有槍的壞人。在我開始迷上偵探情節之後我問他犯罪現場好不好玩,他只有說根本就只有地上的屍體最明確,找線索跟證據是非常困難的,常常花掉好幾天連一點鬼影子都沒有。

曾經因為派出所太偏僻無處置放屍體而跟死人睡過覺,更扯的事也曾把死人帶回家睡覺因為沒地方放,曾經踩死靴子裡的雨傘節而完全沒發現,等等等族繁不及備載。

這些在他年輕時當警察的經歷,我都是從他口中聽來的,內容常常零碎又不完整,下一篇將會提到我跟他的家庭生活還有家人之間互動好玩的地方。

要是了解我的人就知道,我是ADD嘛,哈哈哈!!